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醫生企圖用十字固定技拔掉我最後一顆智齒結果失敗了

第一次拔智齒時,我把智齒從嘴裡取出那刻的激動之情比喻為生小孩也不過如此,所以這篇文章就是關於我在2個月內連續生了3個小孩的故事。

囧星人共長了4顆智齒,常識無誤的話,應該和普通的地球人沒什麼兩樣,比較倒楣的是,我不如幸運的某些人般智齒即便不被需要亦可安然無事地躺在牙床上,醫生檢查後宣告我的所有智齒都必須拔掉,除非我想等它們蛀牙發炎後享用加量不加價的疼痛。
第一次拔智齒的經驗如上篇文章所述,通篇的主旨其實只在抱怨我對醫生技術如何不滿而已,一定有人好奇為什麼我在拔第2、3顆智齒時沒寫下來哩?因為說真的,跟初次比起來,那兩次真是拔得有夠輕鬆愉快的,所以我就懶得寫了。
簡單的說,本文之所以會出現就是因為拔第4顆智齒的痛苦終於讓第1顆衛冕失敗啦!
經過第2、3顆的考驗,我以為那家診所的醫師技術比第1個好得多,對他幾乎是100%的信任,可是我忽略了,那2顆都是拔上顎啊啊啊!要說拔上顎跟下顎的牙齒有什麼區別,大概就像挖鼻屎跟照胃鏡之間的差別吧。(我亂講的)
最後1顆跟最初那顆一樣是在下顎,最初打了4針,很難麻醉,醫生用起子在撬牙時我還有感覺。幸好他人不錯,不時問我會不會痛,其實痛倒是沒有,但我緊張到全身發抖冒冷汗,在旁的護士似乎比我還心驚膽顫,吸口水的管子一度不小心塞到我鼻孔裡(當即我很想笑出來可是看到螺絲刀在旁邊還是忍住了)。
折騰了半小時,連個碎片的影子也沒出現,我越來越不安,雖然迄今為止沒遭遇過,但手術中途麻醉失效把病人痛得大叫或是麻藥用過多把病人搞成阿達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顯然醫生也焦急起來,接二連三對護士召喚不同的工具。牙沒有掉下來,血倒是流了不少,加上麻藥的效用,在睡意的侵襲下我閉上眼睛,任憑醫生拉扯我的嘴巴。
再次張開眼睛時,我震撼地發現醫生居然用摔角比賽中十字固定的方式,左手從背後卡住我的脖子,右手圈住我的下巴,一邊繼續以撬開的姿勢運動。
亂七八糟,什麼聲音都有,從嘴裡傳出來。有好幾次他沒有撬中,就像我們有時候撬奶粉罐失敗一樣會不小心打中其他地方,醫生則是打中我口腔裡的其他地方。我的嘴越撐越大,已經明顯感覺得到嘴角受傷。他不是冷漠無情的人,每次碰地一下又失敗了,他就關心一句「還好嗎?」我比出OK的手勢,其實天知道還好不好,我的嘴巴全麻了,不過管他的,要痛也是在麻醉退了以後的事對吧。
叮叮咚咚過了一段時間,他猶豫地說「可能要切一下牙肉,放心,不會痛!」我點點頭,內心幫他補充,只是現在而已。同時在懊悔我根本錯怪前一位醫師了,他動作是粗魯了點,但至少可以讓我在1小時內結束噩夢。我開始構思下一篇日誌,標題暫定為「醫生用十字固定方式拔掉了我的最後一顆智齒」。
可惜這個標題很快被否決,他還是失敗了。
醫生表情嚴肅,對護士說:「準備面罩,XXXX(聽不懂的設備名)準備動手術。」轉頭對我解釋:「牙根在很深的地方卡住,所以要切開來。」
他先給自己戴上透明的硬面罩,接著給我戴上……或說是鋪上比較恰當,只有一個開口的布,就像是所有手術都會用到的那種藍色布,只露出嘴巴,其他地方都被蓋住。我什麼也看不到,只知道很多東西放到我嘴裡,聽得見牙鑽的聲音,護士一直在幫我擦掉嘴角的血,最後似乎有線一類的東西在口腔裡繞動。
這塊布早該蓋上的,因為我看不到醫生在幹嘛,醫生也看不到我害怕的表情,情況順利很多,不到半小時手術就結束了。醫生把面罩拿掉讓我重見光明,將碎成三塊的牙給我看,其中的一塊居然……周圍有一圈肉!
一圈肉!
一圈肉!
一圈肉!
是的,血淋淋,剛從我嘴裡切下來的健康牙肉!
醫生一臉沉重的說:「傷口比較大,我等下開特效止痛藥和特效胃藥給妳,如果妳覺得藥局的藥沒用再吃,24小時內只能吃一次……明天,3天後都要來檢查,下星期來拆線,還有其他問題嗎?」
我頂著巴斯光年的頭搖了搖。你想從吃了4針麻醉、流血2個鐘頭、臉頰還塞著紗布的人口中得到什麼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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